盯着手机看来看去,黄子弘凡脑内爆炸了好一会儿。

首先,蔡程昱和仝卓可以排除掉,卡通图标打在9月3日那个纤细的数字3下面,这堪堪开始的金秋九月第一炮就是跟这两人,时间这么近肯定不可能啦,但他还是忍不住要点进去看一下。

那是长沙飞北京的前一个晚上。

张超突然微信私聊自己,说马上参加开幕式这种大场面了,老幺你兴奋吗?

黄子弘凡对张超这种自认老大的虚荣行经嗤之以鼻,立刻发语音怼回去说诶诶诶我也是从小参加各种文艺汇演的好吗,这种大场面见得多了去了,还有哦蔡程昱才是真的老大,粉丝私下都叫蔡蔡嫡长子的,你跟他的南北双一都是南在前面,我才不认你这个大哥!

活泼又嘴贱的小少年最知道该如何在哥哥们的暴躁底线上左右横跳,反正大家都知道他皮,没人会跟他较真,有些人还会时不时跟自己一起皮,比如,蔡程昱。

洗了澡简单擦擦头,黄子弘凡就套了条内裤在酒店床上裹着被子打滚,把自己卷成一条细长的雪白班戟,还有些湿的碎发晕在枕头上,他趴着给蔡程昱发微信——蔡蔡!蔡蔡!你在哪个房!马上去参加开幕式这种大场面了你兴奋吗?又在心里暗暗吐槽张超害人不浅,自己找个话题都被他的奇妙逻辑暗中影响。

不过转念一想,蔡程昱参加的大场面才是真多了去了,又不好撤回消息,诶,其实蔡程昱也没比他大多少,可是又比自己成熟好多,目标明确,热情又稳重,慕了。

不一会儿,蔡程昱回了一个房号,“黄子你要过来玩吗?”

“好!!!我精神小伙立刻就到!”

黄子弘凡想我一个话痨怎能错过聊天的机会,白色班戟一下滚散,他窜起来套上卫衣裤子戴上口罩就往外走,房卡和手机都塞进口袋里,熄屏前又点进聊天界面再次确认房间号。

屏幕彻底变黑的瞬间,蔡程昱发来一条消息,“对了,仝卓也在。”房门啪嗒合上,兴奋地想找人聊天的小少年根本没有注意到微信。

蔡程昱上了门链,一小条金属架在哪里,五好青年把房门打开一条缝,笑嘻嘻地跟他皮,“黄子,叫哥,不叫不给进啊!”黄子弘凡脸皮也是厚,挣扎都不挣扎,不讨价还价甚至还主动附赠几个——“哥!蔡蔡是哥!蔡哥!满意了吗您?”

对于脸皮厚的人来说,叫哥根本不是问题,黄子弘凡觉得他这个年纪的男生最大的娱乐方式之一就是给别的男生当爹,至少蔡程昱没脸皮厚到让他喊爸爸,换个说话更骚的指不定要喊点啥才给进呢。

被放进室内的黄子弟弟一下把自己摔进柔软的床里,滚完几圈一转身,哟,仝卓怎么也在?

小茶几上堆了几罐饮料,一把椅子上坐着人工卓,一把椅子上坐着蔡程昱。黄子弘凡爬到床尾探出一只手拍了拍仝卓的膝盖,“诶你也在啊?你们这是喝啥呢?我也要喝!”

仝卓立刻拍开他的手并把腿盘起来,笑眼弯弯,递过去半罐青岛啤酒,“咱这儿喝酒呢,你确定你能喝吗?”

“黄子你几个蔡啊?”一箭双雕。

黄子弘凡炸毛了,但蔡程昱不仅没有生气甚至在笑,笑得还很大声,“诶人工你知道吗,他们说黄子酒量还不如我呢!”

“我知道啊我怎么不知道,来!小黄!蔡一个!”

百万主播突然开始拿捏腔调,拿着啤酒的小黄觉得自己骑虎难下,怎么就遇上仝卓了呢?仝卓就是那种脸皮厚到要给别的男生当爹的人,找蔡程昱不找仝卓就是怕被关在门外逼着叫爸爸!转过身去喝了一小口,居然还行,没有那么苦。

黄子弘凡又滚回床上,靠着两个枕头专心喝那半罐青岛,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茶几旁的两个哥哥废话,聊仝卓参加的综艺,聊蔡程昱的宣传行程,聊马上要参加的开幕式演出,聊自己马上要回波士顿开始的新学期。

聊着聊着蔡程昱也上了床,躺到他旁边,轻轻从他手里抽出啤酒,“差不多了别喝了啊。”

罐子快脱手时还遭遇了小小的抵抗,当然是没有成功,黄金男高音的半边脸浸在阴影里,轮廓分明,青年的意气风发从未如此显山露水,黄子弘凡愣住了——虽然不想承认,但自己就是没蔡蔡这么稳重,怎么都还有点浮躁的少年心气。

蔡程昱晃了晃罐子,然后仰头喝掉最后几口啤酒,抱着枕头靠在一边的黄子弘凡侧过身子看,凸起的喉结一下一下蠕动,他居然在蔡程昱脸上发现了青青的细小胡茬,蔡老师居然如此不修边幅吗?手上动作比脑子转得快,他的手指直接戳到了蔡程昱脸上。

“你干啥呢?”蔡程昱有些诧异,空掉的啤酒罐被摆到两张床中间的柜子上,他也躺下来抱了一个软乎乎的枕头。

“戳一下你的痣!”

蔡程昱一下凑得很近,眉毛又粗又黑,皮肤又白,痣在游移,很分明的一张脸。黄子弘凡觉得脑子有点发胀,一阵恶心突然涌上来,情况不妙,青岛啤酒都这么凶残了吗,那时的他还不知道一个小生命已经住进了自己的身体里,所以下意识要给酒精归罪。

“你怎么了?脸色有点奇怪啊?”蔡程昱的手摸了上来,先是额头,再是脸颊,最后还捏了捏小少年的尖尖下巴。黄子弘凡也搞不懂自己哪里来的奇怪情绪,鼻尖微微发酸,突然就有些难过,他一下抓住蔡程昱还蹂躏着自己脸的手,语气有点莫名的委屈,像一只求抚摸的小狗狗,“诶,就,没什么啦…”

后来小少年才知道罪魁祸首是激素,是激素给他整得情绪起起落落,时不时还要掉点眼泪。

蔡程昱笑了,他也不知道活泼弟弟这是怎么了,只好带着黄子弘凡的手按在自己脸上,“是要回美国了舍不得大家吗?”

黄子弘凡发现指腹触到了一片温热,“蔡蔡,你的脸怎么也在发烫?”

“你以为那半罐啤酒买回来就是一半吗?诶你酒量不至于这么差吧?就几口耶,已经不行了吗?”蔡程昱说着又摸上了黄子弘凡的脸。

现在两人就是一人抱一个枕头靠在一起摸着对方的脸,场面又温馨又诡异。

“诶诶诶!你俩干啥呢!我还在呢!”

仝卓那五分戏谑五分揶揄的声音响起,太刻意了,百万主播刻意放逐高雅,晃着手里的饮料罐油嘴滑舌,“你俩来一发的话,要不要我唱个伴奏啊?”

黄子弘凡感到头大,脸慢慢地烧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被仝卓这句话说的,还是因为他和蔡程昱挨得实在太近了,真的太近了,蔡程昱好听到不行的呼吸太近了,跟丝绸击鼓放大了一样华美有力,但害羞的真实原因是——他和蔡程昱之前还真的来过一发,是真的,操过,不过不是1v1。

有些恍惚的小黄低头把脸埋进怀里的枕面,冰凉的枕头和自己发烧的脸间还隔着蔡程昱的一只手。蔡程昱抽出了手,一翻身压了上来。现在黄子弘凡和蔡程昱之间隔了一个枕头,原来被蔡程昱抱着的那只已经悄悄滚下了床。

“哟,黄子你这是害羞了吗?择日不如撞日,咱今天来个1v1呗?”

蔡程昱的手从卫衣下摆探了进去,顺着细细的腰侧轻一下重一下慢慢地捏上来,黄子弘凡觉得脸更烫了,时不时就被摸得一抖,这么色情的手法蔡程昱是从哪儿学来的啊?也太奇怪了吧?下一秒,卫衣被往上一下扯起来,蔡程昱亲了过来,嘴唇很软,蹭到的下巴确实有胡茬的触感——“蔡蔡,你是不是该刮胡子了?”

“明早再刮吧,你记得提醒我。”得,看来今晚是回不了房间了,黄子弘凡一边伸手脱蔡程昱的体恤一边小声地说。

蔡程昱肩比自己宽,比自己要厚实一些,还很白净,胸前那块玉垂到自己胸口,冰冰的触感激得身子一抖,今晚怎么这么敏感。腰下被塞进一个枕头,蔡程昱把他的两条腿并着抬起来,两根手指缓缓推了进来,黄子弘凡这时才感到酒精已经生效,一切都是麻酥酥的触感,痛也好,酸也好,都跟隔了层纱一样不实在,手捂着自己眼睛的感觉都不很真实。

恍惚间,蔡程昱松开他的腿,向两边掰开,缓慢又坚定地以一个正面一览无遗的姿势操了进来。

下一秒,仝卓的声音悠悠然在耳边响起,“蔡蔡,开始操了吗,我都准备好打拍子了呢。”

黄子弘凡一下松开捂着脸的手,好想骂人,但怎么骂回去都太羞耻了。他努力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空罐子,一下摔了过去,无声抗议,求百万主播闭嘴。以他对仝卓的了解,这人在床上说话基本没有下限,他说要打拍子就真的会打拍子,骚操作只多不少,搞不好还要唱首民歌,在床上能直接把人唱萎了。

蔡程昱笑了,一把抓住小黄弟弟的手,“下面感觉还成吗?我开始动了?”

“还成…哥你不用啥都问的…”下面感觉还成的小黄弟弟真诚希望黄金男高音做事不要这么认真,尤其不要在做爱的时候一本正经到每个步骤都过问,他黄子弘凡虽话多聒噪但脸皮其实很薄的,虽然大部分时候不够明显但真的会脸红。

蔡程昱开始挺腰抽送,嵌进去的性器被一点点抽出来,又猛地一下撞进去,黄子弘凡嗷地一声叫了出来,随后就被顶得一喘一喘,废话都说不出完整的一句,小腿夹着蔡程昱的腰轻轻地蹭。

“嗳…诶…蔡蔡…蔡蔡你慢点儿…”

正面的姿势很适合上位者发挥,因为身下人的表情变化一点一滴都鲜明。蔡程昱笑起来有点像可爱的卡通人物,稍微有些幼稚和傻气,当然他自己是看不到的,甚至还要雄赳赳气昂昂地延续五好青年正经人设。但也只有这一刻,黄子弘凡被操得不怎么清醒的意识里会觉得蔡程昱还是个和他一样的少年,还可以一起调皮打闹。

蔡程昱看着黄子弘凡的眼神愈发迷离,鼻尖和眼角都带点红潮,喘得也越来越好听。一偏头,坐在茶几旁的仝卓已经愉快开撸了,其乐融融,就还挺好的不是吗。他双手掐住圈着自己腰的两条小细腿,整个人往黄子弘凡胸前压上去,“怎么样,够不够深?”

黄子弘凡只想捂脸尖叫,他实在不想看蔡程昱参加小组讨论似的跟他上床,画面太分裂了,他害怕蔡蔡高潮的时候吼出一句我和我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割,然后射在自己里面,还要和自己击掌,这样真的不大好。

“诶…诶你别问了…操…操就完事儿了…行吗…”

“不好,我们要有交流才行啊。”蔡程昱就着操人的姿势把黄子弘凡捂脸的手拉下来,轻轻吻他的眼角,湿漉漉地化开,语调平稳中带一丝欢快,“你快多说点话,别冷场了啊。”

才不要,我拒绝,实力拒绝。但顶得真的太深了,一会儿抽出去可能要爽到尖叫。黄子弘凡的手腕被蔡程昱攥在手里,下一秒又被松开。

蔡程昱保持着操到最深的姿势,先把黄子弘凡的腿并起来,再直接把整个人往左转——现在身下的小朋友已经变成侧躺,腿还紧紧并着,下面的小嘴还满满地含着自己的性器。

转向的那一下可太爽了,内壁绞着柱身,摩擦着吮吸,快感上来蔡程昱差点没把持住,他又凑上前看侧卧着缩成一团的黄子弘凡。理论上话痨喝了酒不是要更话痨吗?黄子今晚怎么这样?情绪有点不对啊,该不会是被操哭了吧?

其实黄子弘凡满脑子想的也是蔡程昱今晚为何这样,和上次安安静静的4P一点都不一样,学得也太快了吧,每个步骤都要跟自己激情交流一下,正气十足面带微笑搞得他十分不知所措。可就也还挺好的,蔡程昱能跟自己皮一下就还挺好的,至少自己没有被抛在原地继续做那个所有人眼中的幼稚少年,他似乎愿意陪一下自己,幼稚到一起。

下一秒,蔡程昱又开始操了,“侧入干得也挺深的嘛”,这句话,居然来自仝卓。

仝卓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床边,手指撬开牙关钻进自己嘴里,舌头被指尖反复玩弄,黄子弘凡觉得自己上面和下面正同时被人操弄,弄得他头昏脑胀。手指从微张的小嘴里抽出来时,蔡程昱也从下面的小嘴里抽了出来——没有内射。

陷入回忆中的黄子弘凡一下惊醒,蔡程昱前两天没有内射!他立刻把这条信息补充到日历里,但想起这个也没法帮他判断孩子他爸是谁,因为日期太近,他觉得自己像被戳了一下的小皮球,一下又破掉了。

但唯一可以解释的是,之前奇怪的情绪反应都是激素作祟,任性一点或者脆弱一点都应该被原谅。

再后来呢?黄子弘凡尴尬地捂脸,跟仝卓那一发险些搞得他羞愧致死。

长话短说,仝卓把他拉起来非要搞观音坐莲的体位,面对面靠这么近已经有点羞涩了,这人还非要强行释放百万主播魅力,掰着自己的下巴边接吻边做什么西班牙语弹舌教学。蔡程昱还在一旁坐着,边喝可乐边打拍子,大声说着什么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五六七,末了还伸手想和自己击掌,被自己拒绝后直接和仝卓击掌,啪地一下跟拍在自己脸上一样。

黄子弘凡知道自己当晚哭了,但记不清是因为无法理解眼前的场景所以哭了,还是因为连着好几发爽到哭了,最大的可能还是怀了,那时候感到恶心就应该警惕起来的。

哎…所以,仝卓那晚戴套了吗?操!戴不戴有什么区别,反正不是他的!

三个人玩到凌晨两点,精疲力竭的黄子弘凡在昏睡前打开手机应用记下了日期,然后手一松,一觉睡到闹钟响。

走在机场的时候蔡程昱补偿性地给黄子弟弟买了罐可乐,还表演型人格发作地把人护到身后,“要拍拍我”,下巴上小胡茬泛着青。

仝卓笑着说蔡蔡你今天怎么如此不修边幅,百万主播春风满面跟个没事人儿一样,时不时就要回头看看用口罩帽子把脸捂得严严实实的可爱弟弟。目光炯炯,神情带笑,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

那时候站在空旷大厅里僵着脸说不出“你好”的自己,绝对没想到有一天会有这样的混乱关系。

——————————————————————————————————————————

这要从哪开始算起呢,黄子弘凡戳着手机屏幕,往前翻了几个月,粉嫩嫩的小图标是从某一天开始逐渐变得丰富起来的。

这就是了,你如果非得起个头,那得从暑假回国第二天算起。

到北京的第二天就被安排了工作,你要问黄子弘凡什么感想,那就是困,非常地困。分给他的助理还不相熟,给他送来一杯黑咖啡,他皱着眉头喝了一大口,苦就算了,还酸得厉害。

他看了看塑料杯子上的logo,脑袋里冒出句英语的骂人话,把这家咖啡店划进黑名单。由着发型老师把卷毛抻直一点,满头热气腾腾。

张超从外面进来,不知道从哪买了罐旺仔牛奶,拆了给他兑到咖啡里去。

不懂这什么操作,黄子弘凡喝了一口,苦和甜并不能恰到好处地融合。还好都是冰的。

张超总是这样,想当哥,想照顾人,又蹩脚得很。

既然是个跟学生的交流会,大家放的开,黄子弘凡被咖啡蒙了头,该说的不该说的抖落了不少。座位安排又是马佳和张超把他夹在中间,一个要当他爹一个要当他哥,趁着黄子唱《父亲写的散文诗》占足了便宜。黄子弘凡抒情不成,在心里大翻白眼。

结果下了场就被马佳堵在卫生间,“黄了吧唧,你来看看爸爸穿没穿内裤。”

不光占便宜,还要记仇。

黄子弘凡自己裤头还没系上,嘴上打着哈哈,就想脚底抹油溜了。马佳不给他这个机会,手挺快往里一伸,“小孩,你自己穿的开裆裤,还管我呢。”

黄子弘凡倒抽一口气,刚尿完的阴茎挺敏感,被马佳没轻没重摸了一把,激得他打个寒颤。

“怎么?感觉挺好?”马佳存心要逗他,大手伸下去拢着囊袋一起揉。他刚洗了手,凉凉的带着湿意。黄子弘凡哼唧起来,“佳哥,佳哥我错了佳哥,你别弄了。” 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点快感直往下蹿,弓着身子求饶。

有人推开卫生间的门,吓了两个人一跳。马佳一下就把手松了,黄子弘凡赶紧把东西揣进内裤里,系上扣子扎好腰带。张超杵在门口看戏似的,“这么半天不出来,外头都等呢,结果你俩在这玩儿上了。”

马佳又洗了手拉开门,跟张超勾肩搭背,“走了走了。”又招呼黄子弘凡,“快点儿,回去再跟你算账。”

这一算算到床上去了。

黄子弘凡还没明白张超又有什么账要跟他算,就被拉开了腿啃了一口大腿根。他大腿还没有张超胳膊白,没二两肉,被按住了咬得一抖。马佳从便利店拎回来的袋子里装着矿泉水和计生用品,润滑剂只有油性的,被张超暴力拧开,带着点工业制品的味道淋了黄子弘凡一屁股。

心脏狂跳,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时差引起的神经衰弱。一根手指塞进去的时候他叫起来,“张超你出去,你干嘛呀你。”他觉得难受,又觉得委屈。张超倒是耐心给他做扩张,嘴上也耐心教他,“叫哥。”

黄子弘凡瞪他,收获了一个点到为止的吻,“叫哥。别这么紧张,放松点儿。”两根手指挤进去,顺着肠壁摩擦一圈,威胁比安慰的意味要重。黄子弘凡怂了,从喉咙里挤出来声“哥”,里头被手指按到前列腺,腿一下软了,从床沿耷拉下来,又被张超捉回去放好。

马佳从卫生间出来就看见张超正把小孩两条腿掰开就要进去,他就围了条浴巾,赤条条站在床边叫停,“超儿,你怎么不带套啊。”

没套,张超翻过塑料袋了,马佳买东西的时候走神了,以为是安全套买回来的是盒口香糖,葡萄味的。

肉贴着肉挤进去的感觉不要太好,两个人齐齐抽了口气,张超俯下身叼着黄子弘凡的嘴唇亲,下面慢慢抽出来再重重顶进去,撞得直往上耸。马佳拆了个口香糖吃,在嘴里弹出“啪”的一声。

他凑过去亲黄子弘凡的耳朵,哄着他松了张超的舌头,“过来吃糖。”往他嘴里递过去一口含化了的甜水儿。

跟张超不一样,马佳出乎意料地温和。他揉黄子弘凡一张一合的小穴,倒在床上把他抱在怀里,面贴着面。

后边已经被操开了,马佳的阴茎顺着滑进去,黄子弘凡还没从高潮上掉下来,抽搐着夹紧,咕噜出几声哽咽。马佳亲他的眼睛,揉揉屁股,让他放松点。

“别哭。”唇贴着的眼睫湿润,一大颗泪珠还没冒出来就破成了一滩水,被马佳吃掉,“怕了吗?”

黄子弘凡摇摇头,又点点头。马佳把他抱紧了,顺着后背摩挲,“怕啥,又不会把你吃了。”

阴茎蹭过前列腺,黄子弘凡咬着下唇,刚才他一叫就被张超伸手点了点,让他小声点,别浪。

马佳倒是叫他松开,“不舒服吗?”黄子弘凡气息很烫,“舒…舒服。”马佳就教他,“图个快活么,舒服就要说,不舒服也要说。”

看小孩点了头,马佳撑起来,大开大合操进去,顶的重了黄子弘凡就伸手拉他的胳膊,嗓子都有点哑了,“轻点……” ,爽了就啊啊嗯嗯无意义的字符一串串冒出来。马佳教他要说话,他喘着也说不清楚,仔细听也是没什么营养的呻吟:“舒服”,“哥……”,“你亲亲我……”

高潮来临的时候他抓花了解放军哥哥的背,张超把他抱进浴室洗澡,马佳收拾湿漉漉的床单,打电话叫客房服务送两条浴巾过来。

代玮按门铃的时候,黄子弘凡早忘了前一天叫他过来一起住的事儿,裹在被子里卷成一团,说可能是服务员吧。张超套件T恤去开门,代玮背着双肩包穿着张超同款的条纹T恤站在门口,手还半举着,带着点疑惑和尴尬,“Hi?”

进了房间看到黄子弘凡塞在被子里,露着窄窄的光裸肩膀,代玮了然地推推眼镜,“搞了?”问的是给门上防盗链的张超和坐在另一张床边的马佳,得到了一个耸肩和一声“嗯。”

黄子弘凡羞得不行,坐起来叫,“代玮你别理他们,张超马佳你们快走!这又不是你们房间!我和代代要睡了!”

代玮凑过去落下一个吻,说小黄你怎么忘了我呢。

“我还给你带了苹果,好甜的。吃吗?”

结果不光吃了苹果,还吃了些别的东西。黄子弘凡现在都能想起来那天莫名脆弱的自己,陷在陌生又熟悉的床铺里,却因为时差睁着眼睛。 睡不着发了微博,两个小时后醒来又被父亲和经纪人轮番教育。

倒还是苹果比较甜,也还是带着体温的拥抱最安慰人。

过度贪恋温暖的后果就是被播种了。有几场他留下的记录实在是只言片语,黄子弘凡打开微信,决定问问当事人们。

——————————————————————————————————————————

“哥,问你个事儿……”

龚子棋打开微信看见最上头那条消息时眼皮猛地一跳,先不说黄子弘凡怎么突然老实喊他哥了,男孩没用一贯的感叹号结尾,本身就耐人寻味。

他放下加奶加糖冷咖啡,还没来得及回一个好,又一个消息气泡浮起来。

“六月份那次,你内射了吗?”

龚子棋两眼一黑。

/

“你还能直立行走吗?”李向哲问。他扶住一块长腿的印花毛毯,靠在电梯的镜面墙上不知道冲着谁说话,像个牵着长毛狗的阿拉伯偷渡商贩。数字一格一格上调,定在二十一层。他们去意已决,在等待开门前白白悬停高空。

龚子棋没理快栽倒一起的那两个,心里默默想可能自己才是这一场酒局最后剩下的清醒人,结果迈出电梯的那一刻他低头看路,看到了自己垂下来的运动裤带。

得了,没有一个幸免于难。

但也没到烂醉得疲软的地步,毕竟年长者组局,总不能容忍他们爬着回去。三人只好捱到房间门口,然后猛地倒在床上向蓬松枕头膝行。龚子棋说要去冲个澡,卷了浴巾不见人影,玻璃浴室的门阻隔噪音,他埋在沐浴液泡泡堆里,浑然不知酒后洗澡是大忌。

升压升糖,危害健康,还误大好时光。等他洗完,开门带出一阵香波蒸汽,房间里不知道已经搞到第几轮。李向哲半醉的时候看上去居然有点凶,闷头操人,毯子里的人被不情愿地拽出来,毛茸茸的脑袋抵在床头,闭着眼睛急密地喘息。吊坠从T恤宽大的领口滑落,甩到床单上,一个不大的秘银相片夹;据称是中古产物,实际得重新抛光后才能大受欢迎。龚子棋上手摸摸拽拽,蹭到黄子的喉结。再往上,耳朵也烫烫的。

他斗争了好久,到底还是没昧着良心把阴茎往小朋友口里送。另一边李向哲还在掐着黄子的腰。他看上去挺用力,也勃起良好,撞进去时,颇有种尺寸不符的青少年色情感。

话多的人即使在床上也歇不住嘴,含含糊糊,要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龚子棋皱着眉头把李向哲推远一些,看着对方的性器滑出来半截。他伸手在两人结合处摸了一圈,穴口肿肿的,润滑和被挤压出来的液体全流到大腿根。黄子哆嗦了一下,努力想回头骂他,结果李向哲一个挺腰话噎了一半,“干什么呢”变成尾音发颤的“干”。

还挺应景。龚子棋把手伸进松松垮垮的衬衫里揉他的乳尖,男孩胸口平平坦坦,像还没有发育过一样,连乳粒都是小小的。他捏了捏,试图把柔软的乳肉拢到一起。

隔着单薄皮肤,他会触到跳动的心脏。

“讲真,你真的成年了吗?”

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硬了的好公民龚子棋此刻有点紧张。

李向哲把黄子弘凡抱起来抵在墙上时,男孩重心离地,在慌乱中抓住了龚子棋的手。改变后的体位让感官重新变得鲜明,本来就过大的阴茎又非要捅到底,即使充分扩张过,还是不免生痛。快意和酸胀一齐卷涌上来,在脊椎里兴风,涨潮的红西瓜鸡尾酒之海。他完完全全被阴影笼罩住,呼吸不畅,而酒精恰巧使四肢绵软。黄子总觉得自己要挂不住,大腿根发颤,整个人要流下来。而李向哲从下往上地凿他,每一次都要撞在他敏感点上,偏生躲不开。

泪水淌了一脸,他睁不开眼睛只好去找龚子棋索吻。龚子棋于是迁就他,亲亲他的额头连带湿发,还伸下手去抚慰他的性器,用指腹蹭他,让他哆哆嗦嗦射出来。窄窄的骨架蜷缩又被抻直,奇异的思考中断,一圈一圈的光点在眼前划开。

原来溺酒溺水的人会感到漂浮。

李向哲射在他身体里。他以为自己可以休息一会,但龚子棋接过手,抹开淌出来的精液,并在不应期的间隙里插进去,缓慢磨弄。

黄子努力睁圆眼睛,他被垫在厚实的枕头上,思维缓慢,想要伸手去找小毛毯。但手被半途截住,反扣到身后。银质饰品梗在胸口,一面冰,一面沾上体温而发烫。

“怎么还来?”他嘟囔了一声,明白自己抗议无效。

其实被扛进房间之前他也是有记忆的。结账前夕,他突然抱着酒馆里的毯子不肯撒手。龚子棋没办法,找来服务员付了额外费用,才得以让他呆在毛毯里上楼。那个时候他确实昏昏沉沉,觉得灌进去冰块以后手指头和肚子好冷。但直到现在被打开,小腹涨涨地被肏得好满,他还是想找到自己的小毛毯。

也许要等到明天醒酒以后,他才会感到不好意思。

龚子棋抽出来时,黄子弘凡已经快睡过去了。他摸摸黄子的阴茎,发现他蹭在床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射了。他身上满是乱七八糟的指印,细胳膊细腿,怎么看,都还是个杨树枝一样的小孩。

他永远在生长。

龚子棋难得愧疚反省。又恰巧看见那个挂在他脖子上的相片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他俯下身子伸手要帮他合上。

结果发现那里面空空如也。

/

这相片夹估计现在也没装下谁,但黄子弘凡肚子里倒是先装了个孩子。冰咖啡从没有这么难以下咽,龚子棋斟酌着回消息,“还有谁?”

好问题,黄子弘凡心里滚过很多个名字,他只能暂时不理龚子棋,翻app点开另一个日子看。有时候他真的是佩服自己,蓝二巡演这么忙,竟然还能在后台就不管不顾搞起来。

这也怪不得他,黄子弘凡安慰自己,比如说,他觉得高杨就有很大的问题。

TBC.

留下评论